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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口說的,不是這樣那是什么?彤晴晴死死咬著嘴唇,瞳仁里滿是痛楚和絕望,但是卻流不出一滴淚水,風一吹冷颼颼的,一陣寒意沿著背脊四散開來,蔓延到全身,冰涼發麻,連著那顆僵硬的心也隱隱發寒,似乎失去了任何知覺。
“那你說,梁亦柯是你的誰?她又是誰?”彤晴晴指著站在一旁的路秋人,努力平靜著接近發狂的聲線。
梁清覺得自己站在了孤獨危險的冰塊上,往前挪一步就會掉進深淵一般的大海,窗外的雨下得更沉更重了,那雨滴像是要把玻璃擊碎一般的癲狂。
“我的哥哥,路秋人是梁亦柯的未婚妻。”梁清承認不諱。
“梁亦清!我做了什么要讓你們兄妹這樣對我?你活該!活該顧允言跟著容笑走了,活該你活得那么痛苦,活該你得了絕癥!”她的語氣冰冷到極致,眼睛紅得像只發瘋的兔子,宛如有一把尖銳的刀直直扎到內心最深處的那個地方。
路秋人上去就是給了她一巴掌,“你胡說什么!是你爸爸殺了亦柯的父親和弟弟!”
梁清被眼淚淹沒看不清彤晴晴的模樣,但是她一定很痛苦很痛苦,是啊,她活該,活該變成現在這樣。
“對不起,晴晴......”
“梁亦清,你怎么不快點去死!”彤晴晴幾乎是咬著牙打著顫說出這句話的,然后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腳步慌亂。
臉上火辣辣的疼,麻痹了一顆心,這一巴掌真狠。
彤晴晴卻笑了,原來是這樣子。他接近自己,愛自己,不過是為了引出爸爸,原來越南的事情都是他的計劃,那么精準那么狠。
什么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什么最適合自己的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憎恨的女人,唯一適合用來利用的女人吧。
而她卻深深陷在這個愛情的漩渦里快樂的吶喊著,歡呼著。
她沖到外面大馬路上被雨淋得體無完膚時才想起自己的雨傘遺忘在為梁清買午餐的那家餐廳了。
整個人麻木的癱倒在地,肩頭上的傷口隱隱滲出血跡,與雨水相融在一起。
梁清,梁亦清。
她明明知道一切卻什么都不說,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跳進這個陷進,閨蜜,呵,真是好閨蜜。
她彤晴晴的人生難道注定是這樣一片黑暗的嗎?逃亡,欺騙,利用,小三,所有不好的詞語幾乎都體現在了她的身上。
***
梁亦柯接到梁清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沉靜了片刻會散了會,開車去了她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可是他直至傍晚也沒有找到她。
梁亦柯覺得有些微微的頭疼,回到他的公寓的時候卻見她濕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唇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但是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他那顆不安的心終于安穩了些。
幽暗的燈光下流動著沉默的氣息,曾經溫馨的房間一夕之間變得冰冷無比,茶幾上的情侶杯,玄關的情侶拖鞋,陽臺上的小植物,清新雅致的窗簾,桌上新鮮的玫瑰,滿室的纏綿溫存,都是曾經虛假回憶的證明。
梁亦柯端坐在她身邊,默了近一刻鐘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恨我的。”
如果她是他,她的父親弟弟都被他的父親所殺,她難道不會恨他嗎。
彤晴晴空洞的望著一處,眼睛眨也不眨,干涸的雙唇不張不和。
“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從我們在c市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是我計劃之內的了吧,彤晴晴,我恨你的父親,恨你。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對不起你。這些,都是你們簡家欠我們的。”
她如僵尸般繃住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一絲嘲諷般的笑意。
梁亦柯瞥到她肩頭上的血跡,不自覺的皺了眉,卻清冷的望向了別處,冷漠深沉的道,“我想很快簡墨恪會來接你的,回法國好好生活,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找你了”
彤晴晴閉上了眼,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疼的厲害,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又滄桑悲涼。
她說,“梁亦柯,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對我?”
梁亦柯站起了身,留給她高大暗沉的背影,即使外面狂風暴雨也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冷笑聲,“梁亦清沒有和你講嗎?簡行軒是怎么騙我父親的,是怎么開槍殺死我父親的,還有我才17歲的弟弟,如果我弟弟沒有死,他現在應該和你是一樣的年紀!彤晴晴,你懂那種日日夜夜都在煎熬難受的感受嗎?如果我沒有算錯日子,亦清跑到法國讀書認識你的時候就是那段日子,如果你們沒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也會恨你。”
彤晴晴聲音干枯,“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對我?我殺了你的父親還是害死了你的弟弟?”
“是,你是沒有錯。可你偏偏是簡行軒的女兒。”
她無話可說了,只是呆呆的坐著。
因為是簡行軒的女兒,所以她就得日夜躲藏,因為是簡行軒的女兒,所以她就得繼承父親所有的罪名,因為是簡行軒的女兒,所以她就得活的這般狼狽。
可她沒有辦法恨這個父親,記憶的里的父親從來都是溫暖勇敢的,保護她保護母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就不會被設下的重重陷進給殺死。
第44章
良久,梁亦柯起步欲行離去。
彤晴晴不甘的咬了咬嘴唇,還是問出了那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梁亦柯,你愛過我嗎?”
他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了,卻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說,“把衣服換了,傷口涂點藥,明天就離開這里。”
她低頭嗤笑,“真可憐,我居然那么愛你。你現在還會日日夜夜受著煎熬嗎?我想,你每天和心愛的女人躺在一起,想著我爸爸死去的模樣,想著我痛苦不堪的樣子你做夢都會笑吧。”
梁亦柯淺淺的吸了口氣,喉結滾動,沒出聲。
彤晴晴走到他身邊,自顧自的換上了自己原本的球鞋,把那雙粉色的拖鞋放到鞋柜里藍色拖鞋的旁邊,“麻煩你了,還要你請人把這些廢物都清理掉。”
然后打開門緩緩的走了出去,按了電梯。
都結束了,誰也回不來了頭。
愛情,愛情是什么?它是□□,是深淵,是懸崖,是利刃,只要你相信它就能讓你死的體無完膚。
就算曾經簡說過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就算自己曾經也懷疑過,可是當你深愛的人安穩的睡在你的身邊,他擁著你親吻著你,讓你相信他,你就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他,欺騙自己他是多么的好多么的愛你。
但是,都會有報應的,盲目的信任都會有報應的。
她沒有勇氣找他,只能傻傻的等在這里,等他回來,等一個已經知道的結果。
等他親手給她一巴掌,等他親口說,彤晴晴,我不愛你。
她走進電梯,按了一樓。
恍然間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美好令人心動的不像話。
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望向自己的時候其實就像獵人鎖定了目標,目的只有一個。
彤晴晴在公寓大廳的門口停步了,漆黑的夜晚已經降臨,狂風大雨吹得枯枝顫動,路面已經開始積水。
那保安大叔看到她這樣的打扮不禁感到奇怪,她的臉色又非常蒼白,便多嘴問了句,“彤小姐,外面雨大著呢,你要穿這樣出門?”
彤晴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很正常很普通的毛衣牛仔褲,只是都濕透了而已。
“嗯。”她輕聲應了一句,抬眸看了那保安大叔一眼,卻瞥見大叔后面掛在墻上的電視機里播報著的新聞,剎那間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久久不能回神。
那保安大叔看了一眼電視機嘆息了一聲,“這個新聞都播了一個多小時了,死的死,傷的傷。現在車禍真是太多了,但是在a市這種連環車禍還真是少見。”
梁亦柯緊著步子從電梯里出來,停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樣子一聲冷笑,“你們簡家欠我的永遠也還不清。”
彤晴晴手指微微蜷縮,節骨泛白,咬著下唇哽咽不出一個字,雙目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
是啊,還不清了。
***
她沒想到一天兩次進出同一家醫院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一個曾經一起經歷過青春歲月相互取暖的人,一個曾經倔強強勢卻又十分脆弱的人,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
彤晴晴站在梁清的床前,那雙靈眸失去了所有光彩和鮮亮,只是無望的,空洞的看著,凝視著。
“彤晴晴,我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亦清和你在巴黎就已經相識,我寧愿恨你們一輩子也不會接近你。”
梁亦柯雙眸冰冷,臉頰僵硬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被百布的女人,雙眉間染上了一絲疲倦。
“她本來就是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可是,如果沒有你,至少我還能求得她的原諒,還能再聽她叫一聲哥哥。”
彤晴晴眼睛干枯的如同死井,沒有一點生氣,眼淚仿佛在她爸爸死去的那一刻,在容笑離開的那一刻已經流干了。
他說,“我最親的人都是因為你們姓簡的而死的,這份債你一輩子都還不了。”
“如果不是擔心你,她怎么會跑出醫院開車去找你,如果她不找你,秋人怎么會跟著來。你知道嗎?秋人的肚子里懷了我的孩子啊,而現在呢,她流了孩子成了植物人。彤晴晴,你和你父親真是偉大,又讓我嘗了一次家破人亡的滋味。”
梁亦柯一步步逼近她,強硬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雙目通紅發狠的看著她,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尸的猙獰,“怎么不說話?嗯?我告訴你,我不要你的愧疚,不要的道歉,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掐死你。”他的手慢慢移動動她的脖頸上,青筋突起,毫不猶豫的用力扼住她的呼吸。
彤晴晴只是看著那一床白色,像行尸走肉般任由他索命。
梁清死了,她的好朋友死了。
梁亦清死了,他的妹妹死了。
他說后悔沒求得她的原諒,那么她呢。
她和梁清說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你怎么不快點去死。
而梁清說的是,對不起,晴晴......
她們最后怎么會走到這個地步,曾經無話不談,曾經相伴長久,曾經相互依偎,我們都曾慶幸過上天眷顧的把我們三個聚集在一起為了就是這樣無堅不摧的情誼,原來上天把我們聚集在一起是為了讓我們相互傷害,相互虧欠。
梁清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在門外聽到她說她會死的時候,那一刻她差點奔潰。可是,她后面說的那段話才讓她真正奔潰。
她也不會知道當自己把那飯菜砸到她身上的時候那雙手有多么顫抖,自己是有多么害怕。因為深深的明白這個屬于梁清的秘密讓她們走到了分岔路的路口,以后只會形同陌路,再也依靠不到一起。
就像梁亦柯說的,如果梁清沒有和自己相識相交,也會那樣恨她。
她彤晴晴就是活在地獄里的人,上天賜給她的友情和愛情,親情都會收走的,命運對她總是殘忍的,殘忍的可怕。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多希望這一刻梁亦柯真的了結她的生命。
梁亦柯深吸了一口氣,決然的松了手,吐字清晰而幽深,“我不會讓你死,至少這輩子你得活的比我痛苦。”
她抬頭,眼神麻木而絕望,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的愿望會成真的。
良久,門外兩個警察敲了敲門,“彤小姐,請你跟我走一趟。”
彤晴晴以為是梁清的事跟著他們走了,也沒注意到梁亦柯越發復雜的眼神。
梁亦柯靜默了片刻還是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阿言...”
審問室里。
“彤小姐,我們手上有證據證明你曾在新西蘭購置過一座小島,而那所小島用來做軍火交易,依照刑法修正案八第二十六條修改:走私武器、彈藥、核材料或者偽造的貨幣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沒收財產;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我們剛在新西蘭海關查獲......”
彤晴晴雙手被拷著,坐在黑暗陰森的審問室里,喉嚨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發不出一個字。
走私軍火?
她突然笑了出來,苦澀得讓人心疼。
這也是他的計劃嗎?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打算放過自己,一步一步,細密精心的讓人真是應接不暇。
那天夕陽洋洋灑灑在流動在他俊朗的臉頰上,他那么溫柔,那么讓人心動,他說以后送你更好的。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更好的。
在這場游戲里,我們都輸的一無所有,往后無數個深夜里我們只能默默的低頭,然后睜著眼一覺到天亮,沒有悲喜起伏,沒有輕松愉悅,回憶再也讓人拉不開嘴角,然而沉重的讓人彎了腰,慢了腳步,濕了眼眶。
彤晴晴聽不清對面的警察說了什么,笑著笑著鼻子越發酸澀,低頭掩面,眼淚滾滾而下。
她的心已經痛到了麻木,分不清這眼淚是為誰而流。
也許是為了梁清,也許是為了梁亦柯,也許是為了...曾經眷戀美好的日子。
第45章
五年后
“小晴,來包煙。”
“好,來了。”彤晴晴放下手中的貨物跑到柜臺前笑瞇瞇的拿出廉價的香煙遞給那個男人。
狹窄擁擠破舊的小巷子里這家小小的雜貨店一點都不起眼,生意也是清清淡淡。但就是這樣寧靜樸實的巷子充滿了人情味。
那中年男人遞過錢,迫不及待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幾口才說道,“聽說這里快被拆了,要建什么商場,見鬼了,這小地方還會有人要建商場。”
彤晴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于叔,這話我去年剛搬來這里的時候你就說過了。”
“小晴,這次可不一樣,報紙上都有新聞了。哎,也不知道能拿到多少補貼。”
外頭聲音喧嘩,細細囔囔的說著什么好帥,好帥。
于叔憨厚的笑了兩聲,“小晴,你男朋友來了。”說著就離開了。
彤晴晴只是向外瞥了一眼就沒了什么興趣。
騷包一個,上個星期還是粉色的頭發,今天就成了橘色,還以為自己是明星嗎。
盛天俊把手里的幾袋東西往柜臺一放,摘下墨鏡,絕美的容顏上浮現一絲不悅,“諾,你哥讓我給你帶的東西。煩死了,還要讓我跑腿。”
彤晴晴翻了翻袋子,瞬間黑了臉,伸手就去掐他腰間的癢肉,“我哥會給我寄內衣?”
盛天俊疼的哇哇就叫了起來,“哎喲,我錯了,我錯了。”
她嫌棄的把那一袋花花綠綠的內衣扔到他懷里,“給你的那些鶯鶯燕燕穿去。”
“我哪來的鶯鶯燕燕啊?寶貝,我只有你一個啊!再說了,上次看你陽臺上掛的內衣都舊了,這破地方又沒有什么好店,我只好從a市給你帶來!世界上還會有我這么體貼的男人嗎?”
彤晴晴不理他,開始往貨架上裝方便面和飲料。
他順手拿了瓶可樂喝了起來,雙眸凝視在她瘦弱忙碌的背影,愣了好一會的神才恢復了清目,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從她后背環住了她,緊緊貼合著她的身子,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味,“寶貝,我可想你了。”
“盛天俊,你發情換個對象行不行?”
他的手又緊了些,輕輕撫摸著她的腹部,眼眸里閃過一絲心疼,似孩子氣般的回答,“不行。”
“你手亂摸什么啊!”
“摸你肚子啊......”
“......”
后門口那邊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媽媽,什么是發情?”
彤晴晴一愣。
盛天俊一看見那一小坨整個人都興奮了,一下子松開了彤晴晴,把那小東西捧在懷里又親又蹭的,“兒子,想不想我啊?”
彤晴晴操起手邊的一小包紙巾就朝他砸去,“別亂認!”
簡煦睨了一眼盛天俊,掙扎了幾下發現沒有用也就放棄了,口吻冷淡,“不想。”
“你這小子真是!”
彤晴晴聽到自家兒子那樣說話的聲音手忍不住一顫,“簡煦,媽媽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許這樣講話。”
這種語調,這種神情像極了梁亦柯。
簡煦低了頭,輕輕的道歉,“對不起,媽媽。”
盛天俊把他放了下來,摸了摸頭,“去玩吧。”然后視線又轉向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分冰涼,這幾年,她瘦了很多,那頭干凈利落的短也變成了柔軟的長發,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得動不動就臉紅的彤晴晴了,她的目光總是像秋葉般寂靜干枯。
“簡煦才4歲,懂什么,他是他的兒子,改變不了的事實。”
彤晴晴扭過頭,抽出了手,冷了臉,“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好好好,你一個人的兒子。”盛天俊寵溺的拍著她的肩,唇畔微勾,笑得魅惑勾人,瞳仁里卻滿是認真。
他知道,她心里所有的苦。
那年她在醫院和梁亦清吵架的時候,面對死去的梁亦清的時候,他都在,都在走廊外。若不是摔傷了腿住院大概他就不會知道這些,這輩子也不會走進她的世界里。
——
夜晚降臨,初夏落日的余暉灑滿整個巷子,幾個嬸子坐在墻邊拿著芭蕉扇邊乘涼邊聊天。
店鋪上樓是她租的小套房,彤晴晴端好飯菜,朝著那打游戲打得忘乎所以的兩人怒吼了一聲,“吃飯!”
簡煦乖乖的放下游戲機洗了手坐在飯桌前,盛天俊卷起襯衫袖子,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誰讓你來吃飯的,差點就贏了!臭小子!”